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老秦家的阳台上，藤椅轻轻摇摆。

张桂兰的指尖沿着老周的衣领慢慢下滑，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其实这阵子相处，我觉得咱们挺合拍的。"

老周心头狂跳，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拉。

"相亲时说的亲密生活，我想认真试试。"

她没有躲，反而轻轻靠了过来。

老周低下头，鼻尖快要碰到她的发顶，

"那咱们今晚就试试"。

01

公园茶馆里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老周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端着已经凉透的茶杯，目光不时朝门口瞄。

六十三岁的他穿了件熨得笔挺的白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写满了紧张。

这是老伴去世后，他第一次相亲。

街坊邻居王大妈张罗了好久，说有个合适的女人，条件不错，人也不错。

老周原本不愿意，可是一个人过了两年，房子里空荡荡的，每天对着四面墙说话，连个回音都没有。

"就见一面，不合适拉倒。"王大妈拍着胸脯保证。

门口响起脚步声。

一个女人走进茶馆，四处张望。

她大概五十八岁的样子，身材匀称，穿着简洁的米色外套，头发盘得整齐，脸上化了淡妆。

比起老周想象中的"黄脸婆"，这个女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请问你是老周吗？"

女人走到他面前，声音温和。

"我是张桂兰。"

老周连忙起身，差点打翻茶杯。

"你好你好，坐坐坐。"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空气突然安静得可怕。

张桂兰点了杯柠檬蜂蜜茶，老周又要了壶铁观音。

服务员走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张桂兰低头搅动杯子里的蜂蜜，老周盯着桌面的木纹理。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足足十分钟。

老周在心里骂自己没用，连个话题都找不到。

他偷偷打量张桂兰，发现她的手很白，指甲修得干净，没有戴戒指。

王大妈说她离过婚，一个人带大了女儿，现在女儿嫁人了，她独自生活。

"咳咳。"

老周清了清嗓子。

"那个...你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散步，看书，有时候跳跳广场舞。"

张桂兰的回答很简单，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哦哦，挺好的。"

老周点点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从来没有相亲的经验，跟老伴是自由恋爱的，那时候年轻，见面就聊得来，哪有这么尴尬。

"你呢？"

张桂兰问。

"我啊，我就是...就是在家看看电视，收拾收拾房子，有时候跟老朋友下下棋。"

老周觉得自己的生活听起来特别无聊，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我身体还行，每天早上都晨跑。"

"嗯。"

张桂兰点头，表情依然平静。

老周心里开始着急。

这个女人看起来不错，但是话太少了，这样下去怎么了解彼此？

他想起王大妈的话：

相亲就是要直接一点，别绕弯子，大家都是过来人，没必要装。

老周深吸一口气，决定豁出去了。

"桂兰，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张桂兰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他。

"我找伴不只想搭伙做饭。"

老周的声音有点发颤，但还是坚持说下去。

"每周得有三四次左右的亲密生活，你能接受不？"

话音刚落，整个茶馆仿佛都安静了。

旁边桌的两个大妈停止了聊天，齐刷刷地朝这边看。

张桂兰的手顿了一下。

她正在往茶杯里加蜂蜜的动作停住了，小勺子悬在半空中。

脸颊瞬间红到耳尖，连脖子都红了。

老周看到她的反应，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太唐突了，人家肯定要走了。

他已经准备好听到张桂兰起身离开的声音。

三秒。

五秒。

十秒。

张桂兰慢慢放下小勺子，抬眼看向老周。

她没有皱眉，没有起身，甚至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

相反，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然后是...欣赏？

"可以试试。"

张桂兰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老周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可以试试。"

张桂兰重复了一遍，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我们这个岁数，只要合拍，一切都不过是水到渠成。"

老周瞪大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他本以为张桂兰会直接拒绝，毕竟在社区里，每次跟其他同龄人说起这事，总是被骂"老不正经"。

"你...你没开玩笑？"

"我从不开这种玩笑。"

张桂兰的表情很认真。

"我欣赏你的坦率。很多男人都是心里想，嘴上不说，最后搞得彼此都别扭。你能直接说出来，说明你是个实在人。"

老周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特别快，手心都出汗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莽撞"竟然得到了这样的回应。

"那...那咱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了解一下？"

"当然。"

张桂兰微笑了，那是她今天第一次笑。

"不过我有个条件。"

老周立刻紧张起来："你说。"

"不急，慢慢来。我们先从朋友做起，相处一段时间，觉得合适了再说别的。"

"好好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周连连点头，生怕她反悔。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两个人聊了很多。

张桂兰告诉他，她三十多岁就跟前夫离了婚，离婚的核心原因正是因为夫妻亲密生活不和谐。

前夫总是敷衍了事，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时间久了，她觉得自己像个工具。

"所以你能理解，为什么我对这件事比较在意。"

张桂兰说话的时候，眼神很坦诚。

"如果要在一起生活，这是避不开的话题。与其到时候闹得不愉快，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

老周听得频频点头。

他的老伴性格比较保守，这方面的事情从来不主动，他也不好意思多要求什么。

现在听张桂兰这么说，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那咱们先交个朋友，慢慢了解。"

"好。"

张桂兰伸出手："认识你很高兴，老周。"

老周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温暖，很柔软。

"我也是，桂兰。"

离开茶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老周主动提出送张桂兰回家，被她礼貌地拒绝了。

"改天我请你吃饭。"

张桂兰说。

"那我等你电话。"

老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情复杂。

既有期待，又有不安。

六十三岁了，还能找到真正合适的伴侣吗？

回到家，老周坐在沙发上发呆。

02

第二天早上六点，老周像往常一样去公园晨跑。

刚跑了两圈，就看到张桂兰在湖边做伸展运动。

她穿了身浅紫色的运动装，动作标准，看起来很专业。

"桂兰？"

老周小跑过去。

"这么巧，你也在这儿锻炼？"

"我每天都在这里。"

张桂兰直起身子，额头上有些汗珠。

"你跑步呢？"

"嗯，跑了两圈了。你这是在做瑜伽？"

"拉伸运动，年纪大了，不拉伸容易受伤。"

张桂兰拿起地上的毛巾擦汗。

"要不要一起走走？"

两个人沿着湖边的小径慢慢走。

晨风吹过湖面，带来一阵清凉。

公园里的人不多，偶尔有几个老人在练太极，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

"你住这附近？"

老周问。

"就在前面的康乐小区，你呢？"

"我在幸福路，离这里也不远。"

"那以后可以一起晨练。"

张桂兰说这话的时候很自然，好像他们已经是老朋友了。

走到公园门口，张桂兰说要去买菜。

"我也去，正好没什么事。"

老周跟在她身边。

菜市场里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张桂兰很熟练地在各个摊位间穿梭，挑选蔬菜。

老周在一旁看着，觉得很有趣。

他平时买菜从来不砍价，老伴在世的时候，这些事都是她负责。

现在看张桂兰这么会过日子，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你真厉害，还会砍价。"

离开茄子摊的时候，老周由衷地夸赞。

"这有什么，买菜不砍价，那不是冤大头嘛。"

张桂兰笑着说。

"一个月能省不少钱呢。"

接下来，张桂兰又买了西红柿、豆角、排骨和一条鲫鱼。

每样都砍了价，每次都成功。

老周全程跟着，像个学生一样认真观察。

两个人聊着天，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区门口。

"到了，你回去吧。"

张桂兰说。

"我送你上去吧，这么多菜。"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张桂兰坚持不让他送，老周只好作罢。

看着她进了小区，老周才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下午，老周在家看电视，总是走神。

电视里正在播放古装剧，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今天早上的情景。

张桂兰砍价时的自信，说话时的温和，还有她提到外孙时的温柔表情。

"这个女人不简单。"

老周自言自语。

晚上七点，手机响了。

"今天谢谢你陪我买菜，我做了红烧鲫鱼，味道不错，想给你送点尝尝。"

老周心里一暖。

"别麻烦了，你留着自己吃。"

"不麻烦，就在楼下，你下来取一下。"

老周连忙换了身干净衣服，下楼去了。

张桂兰站在楼门口，手里提着个保温饭盒。

她换了身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重新梳过，看起来很精神。

"让你久等了。"

老周小跑过去。

张桂兰把饭盒递给他。

"还热着呢，赶紧回去吃。"

老周接过饭盒，能感受到里面的温度。

"你太客气了，改天我也给你做点什么。"

"不用客气，邻居嘛，应该的。"

两个人在楼下又聊了十几分钟，直到天完全黑了，张桂兰才上楼。

老周回到家，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

红烧鲫鱼色泽诱人，香味扑鼻。

他夹了一块尝尝，鱼肉鲜嫩，调味恰到好处。

老周一口气吃了大半条鱼，心里暖洋洋的。

这是老伴去世后，他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老周和张桂兰每天都会在公园见面。

时候一起晨练，有时候一起买菜，有时候就是简单地聊聊天。

老周发现，张桂兰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她知识面很广，什么都能聊几句。

历史、文学、时事、养生，样样都懂一点。

而且她性格开朗，说话风趣，经常能把老周逗笑。

最重要的是，她从不避讳那天相亲时的话题。

"你说的那个事，我考虑了很久。"

一天晚上，两人坐在公园的凉亭里，张桂兰突然开口。

老周心里一紧："你考虑什么？"

"夫妻生活这个事，确实很重要。"

张桂兰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菜一样自然。

"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以为过日子就是搭伙过，其他的都不重要。后来才明白，没有那种亲密感，两个人就像合租的室友，不像夫妻。"

老周听得很认真，不敢打断。

"所以你能直接提出来，我觉得很好。至少咱们不用猜来猜去，心里都有数。"

"那你的意思是...？"

"再相处相处，看看合不合适。"

张桂兰看着远处的湖水。

"如果真的要在一起，那个事肯定是要面对的。"

老周点点头，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你说得对，咱们不急，慢慢来。"

月亮从云层后面探出头来，洒下一片银光。

湖面波光粼粼，远处传来蛙鸣声。

两个人坐在凉亭里，心里都有种微妙的期待。

03

半个月过去了，老周和张桂兰的关系越来越熟悉。

每天早上六点半，他们会在公园的大榕树下碰面，一起晨练。

张桂兰教会了老周几套拉伸动作，老周带着张桂兰跑了几次慢跑。

运动完了，就一起去买菜，然后各自回家。

下午或者晚上，两人会通个电话，聊聊当天的见闻，或者约着出去走走。

老周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充实。

有了张桂兰的陪伴，他不再觉得孤单，每天都有期待。

但是，他心里也有些着急。

张桂兰从来不主动提起那天的话题。

每次路过药店时，她总是拉着他看那些品质上好的枸杞、人参之类的补品，眼神意味深长。

"这个枸杞不错，宁夏的，你看看。"

这天上午，张桂兰又停在了药店门口。

"还有这个海参，野生的，对身体特别好。"

"我身体好着呢，你放心。"

他直接说道。

张桂兰的手停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药店。

走在路上，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他确实不明白张桂兰的意思。

是觉得他身体不行？

老周想解释，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周心里着急，又不好意思直接去她家找她。

第四天晚上，老周实在忍不住了，鼓起勇气去了康乐小区。

他在楼下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按响了门铃。

"谁啊？"

张桂兰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是我，老周。"

过了很久，楼门才开。

张桂兰穿着家常的衣服，头发有些乱，看起来刚睡醒的样子。

"桂兰，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别让我猜。"

张桂兰被他拉着，停下了脚步。

"你真想知道？"

张桂兰转过身，直视着老周的眼睛。

"我觉得你对那件事其实并不在意。"

"哪件事？"

"你自己说的，每周三四次的亲密生活。"

老周的脸瞬间红了。

"我...我当然在意。"

"是吗？"

张桂兰笑了，但笑得有些苦涩。

"那为什么我暗示了那么多次，你都视而不见？"

老周愣住了。

"暗示？"

"你以为我每次拉你去看枸杞、海参是为了什么？"

张桂兰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个女人，我不能说得太直接。我只能这样提醒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老周终于明白了。

原来张桂兰不是觉得他身体不行。

而是在暗示，她已经准备好了，想要进入下一个阶段。

"桂兰，我...我真的不知道。"

老周的声音很小。

"我以为你是觉得我......"

"觉得你什么？"

"觉得我身体不好，需要补。"

张桂兰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

她的语气里没有了刚才的冷淡。

"我如果觉得你身体不好，还会答应和你相处吗？"

老周看着她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已经准备好了。"

张桂兰说这话的时候，脸红了，但眼神很坚定。

"但是你的反应让我觉得，也许你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

老周想起这半个月的相处，

确实，他虽然心里有想法，但从来没有主动过。

一是不好意思，二是怕唐突。

"桂兰，我想要。"

老周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现在呢？"

张桂兰看着他，眼里有种期待。

老周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

"桂兰，我...我想和你试试。"

"什么时候？"

"现在？"

张桂兰看了看周围，他们还站在楼门口。

"上楼说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张桂兰的家在三楼，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

客厅里放着一盆兰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张桂兰倒了杯水给他。

老周端着水杯，手有些发抖。

他六十三岁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紧张。

"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老周突然说。

"我年纪大了，可能......"

"你能不能别总是想这些没用的？"

张桂兰打断了他。

"我都说了，如果不合适，我不会答应和你相处。"

她坐到老周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

"放松点，咱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老周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心跳慢慢平稳下来。

"那...那我们...？"

"先吃点东西吧。"

张桂兰起身去厨房。

"我煮了银耳莲子汤，对身体好。"

老周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这一步迈出去，他们的关系就真的不一样了。

04

两天后的晚上，老周和儿子周明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电视里正播着新闻联播，老周心不在焉地看着，脑子里想的全是张桂兰。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两个人的关系确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还没有真正到最后一步，但彼此之间多了一种默契和亲密。

"爸，你最近心情不错啊。"

周明放下手机，看着老周。

"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老周心里一跳，儿子这么敏锐？

"没什么好事，就是天气好，心情好。"

"真的？"

周明眯起眼睛。

"我看你最近总是往外跑，还经常接电话，神神秘秘的。"

老周被儿子盯得有些不自在。

老周看了儿子一眼，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老周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张桂兰的情况。

"挺好的，人很实在，会过日子。"

老周想起张桂兰砍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我想...想和她住到一起。"

老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小。

"住到一起？"

周明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你是说结婚？"

"嗯。"

"爸，这事你可得慎重。"

周明皱起了眉头，声音提高了几度。

"一个月你就想结婚？这也太草率了吧？"

老周看到儿子的反应，心里有些失望。

"爸，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要和你结婚？"

周明的语气变得尖锐。

"你说她五十八岁，比你小五岁，长得怎么样？"

"挺好看的，比同龄人看起来年轻。"

"家里条件呢？"

"有房子，女儿也出嫁了，条件不错。"

"既然她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周明直视着老周。

"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是看上了你的退休金？"

老周的脸色变了。

"爸，我这是为你好。"

周明语重心长地说。

"现在骗老人的太多了，专门找你这种有退休金的老头下手。你想想，她要是真心想找伴侣，为什么不找条件更好的？"

"她人很好，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爸，你被人家几句好话就迷糊了。"

周明摇摇头。

"爸，你老实告诉我，她有没有提过钱的事情？"

"没有。"

"那她对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没有？"

老周犹豫了一下。

儿子这么问，让他想起了那天的对话。

张桂兰确实对他的"要求"反应很特别，会不会真的是别有用心？

周明站起来。

"你要是真想找伴，可以再看看别的，不急这一时。"

说完，周明回了自己房间。

老周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情复杂。

儿子的话让他开始怀疑，张桂兰真的是因为喜欢他才答应交往的吗？

还是有别的目的？

想起她第一次听到他的"要求"时的反应，那种镇定和接受，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反常。

正常的女人听到这种话，能那么淡定？

还有她总是拉他去看补品，是真的关心他的身体，还是在暗示什么？

老周越想越糊涂，最后决定给张桂兰打个电话。

"老周？"

张桂兰的声音很温柔。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老周的语气有些试探。

"你在干什么呢？"

老周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桂兰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也没什么大事......"

老周犹豫了一下。

"就是我儿子知道我们的事了。"

"他觉得我们认识时间太短，担心我被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他觉得我是骗子？"

张桂兰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挂了电话，老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儿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们确实认识时间不长，而且张桂兰的条件确实比他好，凭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老周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05

三天后的晚上，老周接到了张桂兰的电话。

"老周，你有时间吗？想请你到我家坐坐。"

张桂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当然有时间，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老周放下电话，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出门了。

这几天他一直没见到张桂兰，心里很想念，但又不好意思主动联系。

儿子的话像个刺一样扎在心里，让他对这段感情产生了怀疑。

"你看看吧。"

张桂兰把文件递给他。

"我有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每个月退休金四千五，存款二十多万。我女儿在深圳工作，年薪三十万。我不缺钱，不需要骗你的退休金。"

老周接过文件，随便翻了翻，心里很愧疚。

"桂兰，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那为什么这几天都不联系我？"

老周被问得无言以对。

"老周，我们都是成年人，有话直说。"

老周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失望，有疲惫，还有一丝期待。

张桂兰深吸一口气，好像下了什么决心。

"你是第一个对我说实话的男人。"

老周不解地看着她。

"第一次相亲的时候，你直接说了你的需求。"

张桂兰的脸有些红。

"因为我前夫就是不说实话的人。表面上对我很好，什么都依着我，但是在那件事上从来不坦诚，总是敷衍了事，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工具。"

张桂兰的声音有些颤抖。

"离婚这么多年，我见过很多男人，都是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想的是别的。只有你，第一次见面就说了实话，没有隐瞒，没有欺骗。"

老周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年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的，有房子，有存款，女儿也孝顺。我不需要找个男人来养我，我需要的是一个真心的伴侣。"

张桂兰看着老周。

老周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那天我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你为什么能那么平静地接受？一般的女人不是应该生气或者害羞吗？"

张桂兰笑了，那是这些天来她第一次笑。

"你真的想知道？"

"想。"

"因为我也有这个需求。"

张桂兰的回答让老周大吃一惊。

"我三十多岁离婚，这么多年一个人，你觉得我真的不需要吗？"

张桂兰的话让老周脸红了。

"只是我是女人，不能像你那样直接说出来。但是当你说出来的时候，我心里其实很高兴，因为我知道你是个真实的人，有正常的需求，不会像我前夫那样虚伪。"

老周终于明白了。原来张桂兰看中的不是他的钱，而是他的真诚。

"我理解你的顾虑，也理解你儿子的担心。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我们这段时间的相处。"

老周点点头，心里的疑虑终于消散了。

老周站起来，走到张桂兰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

"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怀疑了。"

张桂兰也站起来，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个人身上。

"其实这阵子相处，我觉得咱们挺合拍的。"

张桂兰突然伸手抚上老周的胸口，指尖顺着衣领轻轻往下滑了滑，声音放得很柔。

"相亲时说的亲密生活，我想认真试试。"

老周心头一动，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慢慢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她没有躲，反而轻轻靠了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是张桂兰身上的味道。

老周的心跳得很快，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能感受到张桂兰的体温。

这一刻，他们都感受到了久违的亲密和温暖。

老周低下头，鼻尖快要碰到张桂兰的发顶。

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是洗发水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女人特有的气息。

"那咱们今晚就试试。"

老周的声音有些沙哑，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把张桂兰按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身下的女人涨红了脸，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桂兰，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着，老周低头吻上女人的胸口，手控制不住地往她大腿上摸……

06

张桂兰的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正要继续深入

"嗡嗡嗡！嗡嗡嗡！"

桌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铃声刺耳得像警报。

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张桂兰连忙推开老周，抓起手机。

"谁啊，这么晚......"

看到来电显示，张桂兰的脸色瞬间变了。

"小雨？"

她接起电话，声音都在颤抖。

"妈！妈！你快来医院！小宇突然发高烧，还抽搐了！"

电话那头传来女儿急促的哭声。

"现在在儿童医院急诊科，医生说要马上输液，可是我没带够钱，银行卡也在家里......"

张桂兰听到这话，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抓着老周的胳膊急声说：

"我孙子突然发烧抽搐，现在在医院，你能不能......"

老周没等她说完，抓起外套就往门外走。

"别说了，赶紧走！"

他一边掏手机给张桂兰转钱，一边拦出租车。

"师傅！儿童医院！快点！"

老周几乎是喊着说的。

出租车司机看到两个人着急的样子，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车上，张桂兰的手还在微微发抖，老周紧紧握住她的手。

"别怕，孩子会没事的。"

老周安抚着她，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很紧张。

刚才那种温馨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现在满脑子都是对孩子的担心。

"小宇从小身体就不好，三天两头感冒发烧。"

张桂兰哭着说。

"去年有一次也是这样突然抽搐，差点......"

"别胡思乱想，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好，不会有事的。"

老周拍拍她的肩膀。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都转过去了。"

张桂兰看着手机上的转账信息，眼泪又流了下来。

"老周，谢谢你......"

"说什么谢，咱们是什么关系？"

老周的话让张桂兰心里暖暖的。

在这种紧急时刻，老周没有丝毫犹豫就帮助她，这比任何甜言蜜语都管用。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儿童医院门口。

两个人跑进急诊科，张桂兰四处张望，很快就看到了女儿。

"小雨！"

张桂兰的女儿雨萱正抱着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男孩脸色苍白，闭着眼睛，看起来很虚弱。

"妈！你来了！"

雨萱看到张桂兰，眼泪又流了下来。

"医生说要输液降温，还要做检查，需要先交三千块钱。"

"钱已经准备好了。"

老周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

"我去交费，你照顾孩子。"

雨萱这才注意到老周，疑惑地看着妈妈。

"这位是...？"

"是妈妈的朋友，老周。"

张桂兰简单介绍了一句，然后蹲下身子摸摸孙子的额头。

"小宇，奶奶来了，你怎么样？"

小宇睁开眼睛，虚弱地叫了一声："奶奶......"

"不怕不怕，马上就好了。"

张桂兰强忍着眼泪，温柔地哄着孙子。

老周很快办好了缴费手续，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开始给孩子输液了。

"体温39.5度，确实挺高的。"

医生看着温度计说。

"好在送来得及时，输液降温，再观察一晚上应该就没事了。"

听到医生这么说，张桂兰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三个大人轮流照顾小宇。

老周主动承担了跑腿的工作，一会儿去买水，一会儿去问医生情况，忙前忙后，一点也不嫌麻烦。

雨萱看在眼里，心里对这个陌生的老人充满了感激。

"老周叔叔，真是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老周摆摆手。

"孩子要紧，其他都是小事。"

凌晨三点，小宇的体温终于降到了37.5度，脸色也好了很多，安静地睡着了。

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让观察到天亮就可以出院了。

张桂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熟睡的孙子，终于放下心来。

"妈，你和老周叔叔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

老周看她一脸疲惫，心疼地说："去走廊里坐会儿吧，这里有小雨看着。"

张桂兰点点头，跟着老周走到了病房外的长椅上。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远处护士站传来轻微的声音。

"老周......"

张桂兰突然开口。

"嗯？"

"今天谢谢你。"

"又说谢，咱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

老周在她身边坐下。

"换成是我家的孩子，你也会这样帮忙的。"

张桂兰看着他，眼里有种特别的光。

"老周，我想跟你交交心。"

"不是说没人陪伴，女儿很孝顺，朋友也不少，但总觉得缺点什么。"

老周静静地听着。

"直到遇到你，我才明白缺的是什么。"

"缺什么？"

"缺一个真正关心我、愿意和我同甘共苦的人。"

张桂兰转过头看着老周。

"今天晚上，如果换成别人，可能会觉得麻烦，会犹豫。但是你没有，你比我还着急，比我还关心小宇。"

"我能感觉到，你是真的把我当成了家人。"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心里都有种奇妙的感觉。

经过今晚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桂兰，我也想跟你说句心里话。"

老周开口了。

"你说。"

"这些天相处，我觉得很充实，很快乐。有你的陪伴，我不再觉得孤单。"

老周看着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

"今天晚上看到你这么担心小宇，看到你流眼泪，我心里特别难受。我想保护你，想让你开心，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张桂兰听着这些话，眼眶又湿润了。

"老周，你知道吗？晚年找伴，不仅要有人陪，心里舒服、身体痛快也重要。"

她看着老周。

"我看你身体硬朗，对人实在，才想试试。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我发现你不只是身体好，心更好。"

"我们结婚吧。"

张桂兰认真地说。

"我不想再等了，我们都不年轻了，有什么好犹豫的？"

老周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好，我们结婚。"

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07

三个月后的一个周六下午，民政局门口阳光正好。

老周穿了件深蓝色的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紧紧握着两本户口簿。

张桂兰穿了身枣红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看起来精神焕发。

"紧张吗？"

张桂兰看着老周问道。

"有点。"

老周老实地承认。

"你呢？"

"我也有点。"

张桂兰笑了。

"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小年轻一样紧张。"

两个人相视而笑，手牵着手走进了民政局。

"请出示身份证和户口簿。"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姑娘，看到两个老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两位是要登记结婚？"

"是的。"

老周回答。

"真好，祝福二位。"

年轻姑娘一边核对资料，一边说道。

"现在老年人再婚的越来越多了，追求幸福不分年龄。"

办手续的过程很顺利，拍照、签字、盖章，一切都井井有条。

当工作人员把两本红色的结婚证递给他们时，老周和张桂兰都有些激动。

"恭喜二位，祝愿你们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谢谢，谢谢。"

老周接过结婚证，手有些颤抖。

走出民政局，两个人站在台阶上，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老周，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张桂兰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两个人笑得很开心。

"是啊，张太太。"

老周第一次这样称呼她，觉得很新奇。

"周先生，以后请多多指教。"

张桂兰学着年轻人的样子，正式地鞠了个躬。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走吧，回家。"

老周说。

"回哪个家？"

张桂兰问。

这确实是个问题。两个人都有自己的房子，结婚后住哪里还没有最终确定。

"要不先回我家，今晚我给你做饭。"

老周提议。

"好，我也想看看我们的新家是什么样子。"

张桂兰故意说"我们的"，让老周心里美滋滋的。

回到老周家，张桂兰开始收拾房子。

老周的家虽然干净，但缺少女人的细致。

她把床单换了，窗帘洗了，还买了几盆花放在客厅里。

"这样看起来有家的感觉了。"

张桂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老周在厨房忙活，准备做几个拿手菜。

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鲈鱼，还有张桂兰爱吃的蒜蓉菠菜。

"哇，好香啊！"

张桂兰被香味吸引到厨房。

"你还会做这么多菜？"

"跟我老伴学的，这些年一个人过，慢慢就会了。"

老周一边炒菜一边说。

"不过很久没做这么丰盛了，今天是特殊日子。"

张桂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熟练地翻炒，心里很温暖。

晚饭时间，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举起酒杯。

"为我们的新婚干杯。"

老周说。

"干杯。"

张桂兰碰了碰他的杯子。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收拾碗筷，一起洗碗，一起看电视。

这些平凡的小事，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变得特别有意义。

晚上十点，张桂兰洗完澡出来，老周已经铺好了床。

"一起睡吧。"

老周说得很自然。

张桂兰走到他面前。

老周看着她，心跳开始加速。

虽然之前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但真正睡在一张床上，还是第一次。

老周握住张桂兰的手。

"我们都不年轻了，更应该珍惜当下，珍惜彼此。"

张桂兰被他的话感动了，主动靠近了一些。

"你说得对，我们要为自己而活。"

两个人慢慢靠近，最终拥抱在一起。

这一夜，他们真正成为了夫妻。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床上，两个人相拥而眠，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老周先醒了，看着怀里的张桂兰，心里充满了幸福。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从这一天开始，老周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每天早上有热腾腾的早饭，中午有可口的午餐，晚上有丰盛的晚餐。

更重要的是，有人陪他聊天，有人关心他的冷暖，有人和他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

张桂兰也很满足。

有了老周的陪伴，她不再感到孤单。

两个人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散步，生活充实而美好。

08

半年后的春天，老周家里热闹非凡。

儿子周明带着媳妇小丽和孙子来看望老周和张桂兰，张桂兰的女儿雨萱也带着小宇过来。

两家人第一次正式聚餐，客厅里传出阵阵笑声。

"爸，你最近气色真好。"

小丽夸赞道。

"是啊，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那是因为有人照顾。"

老周笑着看向在厨房忙碌的张桂兰。

"你桂兰阿姨手艺特别好，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

"何止是手艺好，人更好。"

周明接过话。

"爸生病的时候，桂兰阿姨比我们做儿女的还上心。"

上个月老周感冒发烧，张桂兰日夜照料，煎药喂水，量体温，一刻都没离开过。

等老周病好了，张桂兰自己却累瘦了一圈。

"妈就是这样，对家人特别好。"

雨萱在一旁说道。

"小时候我生病，她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我们都是一家人，照顾彼此是应该的。"

张桂兰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

"来来来，都坐下吃饭。"

饭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有张桂兰的川菜，也有老周的本帮菜，丰富多样，香味四溢。

"奶奶，这个糖醋里脊好好吃！"

小宇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奶奶，这个红烧肉也很棒！"

老周的孙子也不甘示弱，大口大口地吃着。

"慢点吃，别噎着。"

张桂兰温柔地给两个孩子夹菜。

自从和老周结婚后，她对老周的孙子也视如己出，两个孩子也很喜欢这个新奶奶。

"桂兰阿姨，你和我爸结婚后，我们全家都受益了。"

小丽举起酒杯。

"以前我爸一个人住，我们总担心，现在有你照顾，我们放心多了。"

"是啊，现在每次来，都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

周明也举起杯子。

"桂兰阿姨，谢谢你让我爸这么开心。"

"别这么说，是老周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张桂兰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相互陪伴，相互照顾，这就够了。"

"来，为我们这个大家庭干杯！"

老周站起来，举起酒杯。

"干杯！"

所有人都举起杯子，客厅里响起清脆的碰杯声。

饭后，大家坐在客厅里聊天。两个孩子在一边玩游戏，大人们聊着家常。

张桂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以前我总觉得，这个年纪了，还能有什么指望？没想到还能遇到这样的人。"

"缘分这种事，真的说不准。"

小丽感叹道。

"有些人年轻时候遇不到对的人，老了反而遇到了。"

"对，所以说幸福不分年龄。"

老周接过话。

"只要两个人真心相待，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房子里冷冷清清的，现在不一样了。"

张桂兰笑着说。

"感觉特别温暖。"

收拾完毕，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张桂兰靠在老周怀里，感受着这份宁静的幸福。

窗外夜色正浓，客厅里灯光温暖。

两个老人相拥而坐，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这一刻，他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真正的幸福，从来不分年纪，只看两颗心是否愿意真诚相待。

那些看似"直白"的需求背后，藏的是对温暖陪伴的渴望；

那些"试试"的回应里，藏的是对彼此的尊重与包容。

爱情不是年轻人的专利，六十岁的人同样可以拥有美好的爱情。

重要的是勇气，勇气去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勇气去接受别人的真心，勇气去开始新的生活。

老周和张桂兰用他们的故事证明了这一点。

从初次相亲时的坦诚，到后来的相知相伴，再到最后的结为夫妻，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而幸福。

他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宣言，没有浪漫的求婚仪式，但他们有的是真心的关怀，是默默的陪伴，是生活中点点滴滴的温暖。

这样的爱情，也许不够浪漫，但足够真实，足够持久，足够美好。

在人生的黄昏，他们找到了彼此，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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