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闹的都市街头，城管王浩每天巡逻时，总会遇到各种违规摊贩。

那天，他又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在禁区摆摊，卖着精致的手工饰品。

王浩走上前，公事公办地说：“女士，这里不能摆摊，请收起来，否则我得开罚单。”

女子抬起头，恳求道：“大哥，就让我卖会儿吧，这些手工制品是我熬夜做的，求求你通融一下。”

王浩摇了摇头，坚持原则：“规定就是规定，不能例外。”

一周内，他竟连续四次遇到她，每次都开出罚单。

最后一次，她哭着当街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城管，为什么总盯着我不放？我辛辛苦苦创业，你就知道罚罚罚！”

王浩心里五味杂陈，却没想到，春节回家相亲时，推开门的那一刻，会发生什么惊人的巧合……

01

我叫王浩，今年二十五岁，刚从城管执法队转正没多久，每天的工作就是巡查市区街道，确保没有违规摆摊或者占道经营的情况发生.

我每天早上六点多就得起床，穿上那身蓝色的制服，骑着队里配发的电动车，在喧闹的市区里来回穿梭，眼睛一刻都不敢放松，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违规的摊位。

这份工作表面上看挺威风的，手里拿着执法本和罚单簿，似乎能管天管地，但实际上每天都要面对各种摊贩的抱怨和纠缠，有的摊贩哭哭啼啼求情，有的甚至破口大骂，我自己有时候都觉得挺累的.

尤其是遇到那些看起来特别努力却又不得不罚的人时，心里总会有点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在破坏别人的生计，但又不得不提醒自己，这是为了维护城市的秩序，大家都守规矩，街道才能干净整洁。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穿着制服，骑着电动车在市中心的商业街上巡逻。

我远远就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在路边支起了一个小摊位，摊上摆满了各种手工饰品，像耳环、手链什么的，看起来做工还挺精致的。

她正低头忙着整理东西，头发随意扎成马尾，脸上带着专注的表情，那表情让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她的手指灵活地在饰品间穿梭，似乎每一件都倾注了她的心血。

我心里叹了口气，按照规定，这条街是禁摆摊的，因为容易堵塞人行道，我得过去处理一下。

虽然我不太想罚这样一个看起来挺勤快的姑娘，但工作就是工作，我不能因为同情就睁只眼闭只眼，否则队里检查起来，我这个新人肯定吃不消。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骑车靠近她。

我走上前去，停下电动车，对她说：“这位女士，这里是禁摆摊区域，你这些手工制品虽然不错，但占用了公共通道，我得给你开张罚单，请你配合收拾东西离开，我知道你可能有难处，但规定必须遵守，大家都这样，城市才能有序。”

她抬起头，看到我穿着城管的制服，脸色一下子变了，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她就挤出个笑容，声音软软地说：“大哥，不好意思，我就是卖点手工小东西，马上就走行吗？这单子能不能别开了，我下次注意，我这些饰品都是我自己一针一线做的，卖得也不贵，就想挣点零花钱补贴家用，您行行好。”

我看着她那双大眼睛，心里其实有点动摇。

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八九岁，穿着简单的大衣，摊位上的饰品确实手工痕迹明显，可能真是自己做的。

我心想如果不是太严重，或许可以口头警告一下。

但队里最近强调要严格执法，我要是放水被领导知道就麻烦了，我脑海里闪过上个月队里开会时领导的严肃脸庞，他说新人要树立权威，不能心软。

我摇了摇头，坚持说：“不行，规定就是规定，已经占道了，我必须按程序走，罚款两百，你可以去申请复议，但现在请先收摊，我不是故意为难你，只是工作要求这样，如果你有正规渠道，比如去市场租摊位，那样就没问题了。”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睛开始红起来，但她还是忍着没发作，赶紧开始收拾摊位。

我开完单子递给她，心里想着这姑娘挺懂事的，没闹起来就算好了。

我看着她低头折叠摊布的动作，手微微颤抖，似乎在强忍委屈，我差点想说点安慰的话，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没想到，这只是我们之间一系列麻烦的开始。

我骑车离开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她已经推着小车走远了，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我摇摇头，继续巡逻，但脑子里总挥不去她的身影。

02

我又在同一片区域巡逻，这次我特意早点来，想看看昨天那姑娘有没有再来。结果果然，她又在同一个角落摆开了摊位，这次摊上多了一些新手工制品，像钥匙链和手机挂饰，看起来她昨晚可能又熬夜做了。那些饰品在阳光下闪着光，颜色搭配得挺和谐的，吸引了几个路过的女孩停下来看。

我走过去的时候，她看到我，脸色一下子白了，赶紧站起来说：“怎么又是你？大哥，我真的需要这个摊位挣点钱，我的手工制品都是自己设计的，不占多大地方，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昨天罚了钱，今天要是再罚，我这个月的房租都成问题了，您就当没看见，好吗？”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为什么她不听劝非要再来，但作为城管，我得坚持原则。

我对她说：“女士，你昨天已经被罚过了，今天又违规摆摊，我还是得开单，这次罚款加倍，因为是重复违规，我理解你的难处，但如果每个人都这样，街道就乱套了，你可以试试去社区申请临时摊位，那样合法。”

她听完，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声音带着哭腔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道理？我就摆个小摊卖手工，又没挡路，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不放？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其他大摊贩你不去管，就罚我一个小女人，你这执法公平吗？”

周围路人开始围观，我感觉压力很大，但还是坚持开了单子递给她。

她哭着接过去，边哭边收拾东西，我心里其实挺难受的，想安慰她两句，但职责在身，我只能骑上车继续巡逻，脑子里想着或许她下次就不会来了。

我巡逻完一圈后，还特意绕回来，看她已经走了，只剩地上的几片纸屑，我弯腰捡起来，心里莫名有点空落落的。

谁知道，第三天我巡逻到附近一条小巷时，又看到她了。

这次她换了个位置，但还是在禁区内摆摊卖那些手工饰品，她看到我过来，眼睛里满是愤怒和委屈，直接站起来了，那一刻她的马尾在风中晃动，脸上泪痕还没干，似乎昨晚没睡好。

我停下车，对她说：“女士，你这是第三次了，我真的得严格处理，这次罚款五百，还得没收部分物品作为警示，我不是针对你个人，只是这片区域投诉多，我得执行任务，如果你坚持这样，我也没办法，但你真的该找正规地方了。”

她听完，忍不住哭出声来，边哭边指着我说：“你这个城管太欺负人了！我辛辛苦苦做手工制品，就是为了多挣点钱养家，你为什么总找我麻烦？其他摊贩你不管，就盯着我罚，是不是故意针对我？我每天起早贪黑做这些饰品，你一张罚单一开，就毁了我一周的努力，你有良心吗？”

我被她哭着骂得有点懵，周围人越来越多，都在议论我执法太严，我心里委屈极了，我只是按规定办事，怎么就成了欺负人了。

但我还是忍着开了单子，她哭着收拾摊位，我骑车离开时，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这姑娘可能真有难处，但规定不能破，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机械了，或许该学学老同事的灵活方式。

那天中午，我在队里食堂吃饭时，还在想这件事，脑海里反复回放她哭的样子，那双眼睛红肿着，充满了不甘和无奈，我吃着饭都觉得没滋味。

下午巡逻时，我特意避开了那片区域，但心里总觉得欠了什么。

03

第四天我被队里调到西城区支援，那边摊贩管理更乱。我巡逻时没想到又碰到她了，她居然跑到西城区摆摊，这次摊位更大，手工制品摆得满满的。她看到我，眼睛瞪大，哭着说：“怎么哪里都有你？你跟踪我吗？为什么总罚我？我就想安静卖点东西，你为什么阴魂不散？”

我心里震惊，这也太巧了，我解释说：“我没跟踪你，这是工作调动，你还是违规摆摊，我得开单，我知道你辛苦，但城市管理需要大家配合，你这些手工制品不错，或许可以开网店试试，不用风吹日晒。”

她彻底崩溃了，哭着当街骂我：“你这个没良心的城管，我的手工制品卖得这么辛苦，你罚我四次了，还让我怎么活？你懂不懂人性？就知道罚罚罚！你家里没女人吗？不知道女人创业多难？你这人太冷血了！”

周围人指指点点，我被骂得脸红，但还是开了单子，她哭着收拾离开，我心里五味杂陈，觉得自己或许太死板了，但作为新人，我得证明自己执法公正。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推车远去的背影，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擦着眼泪的动作让我心软了片刻，但最终我还是转身上车，继续工作。

连续四次开罚单给同一个女子，让我心里挺堵的，我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执法可以更灵活点，或许我该多点沟通，而不是一上来就开单。

我下班后，坐在宿舍里，盯着那些罚单存根，发呆了半天。

队里的老李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城管，他人特别和善，以前我执法遇到难题总找他聊。

这次我忍不住跟他说了这事，我详细描述了四次遇见的过程，老李抽着烟，听得直点头。

老李听完，笑着拍拍我肩膀说：“小王啊，你这是遇到倔强的摊贩了，那姑娘叫李娜，是个小创业者，卖手工制品挺有创意的，但她不懂规矩，你执法严是对的，但有时可以多点沟通，先警告再罚，或许她就听了，你这样一刀切，她肯定委屈。”

我点点头，心里想着或许我该多体谅她，老李还分享了自己年轻时的故事，说他也罚过一个类似摊贩，后来成了朋友，我听着听着，心里亮堂了些，或许下次遇见，我可以试试柔和点。

春节快到了，我请假回家过年，爸妈一见我就开始催婚，说我二十五了，该找对象了。

我爸还叹气，说城管工作稳定，但总在外面跑，不找个媳妇，谁给你做饭洗衣。

我妈说：“儿子，我托刘姨给你介绍了个姑娘，条件特别好，有稳定工作，人也勤快，明天就安排你们见面，你可得好好表现，别像平时执法那么严肃，姑娘家喜欢温柔的。”

我无奈答应了，心想见见也行，反正假期无聊。

我在家帮爸妈干活时，还在想那个李娜，不知道她春节怎么过，那些罚单会不会让她过不好年，我甚至有点后悔没留她联系方式，说点道歉的话。

第二天，刘姨带着姑娘来了，我打开门，看到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那一刻阳光洒在门口，她穿着大衣，头发披散，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但看到我后，表情瞬间凝固。

站在面前的，正是那个被我连开四张罚单的李娜，她也瞪大眼睛看着我，空气瞬间凝固了，我们俩同时张嘴，却说不出话，刘姨在旁边还笑着问我们怎么了。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我们俩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想到对方就是自己的相亲对象.....

04

我看着刘姨那张笑眯眯的脸，心里五味杂陈，她完全没察觉到我和李娜之间的尴尬，还兴高采烈地说：“哎呀，你们俩认识啊？这可太好了，省得我多介绍了，这缘分真是千里一线牵啊，我看你们俩站在这儿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一对似的，娜娜，快进来，别冻着了。”

我妈也赶紧拉着李娜的手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热情地唠叨：“娜娜，快进来坐，外头冷，屋里有热茶，小浩，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帮人家姑娘拿包啊，你平时执法那么利索，怎么这会儿傻站着了，赶紧的。”

李娜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低着头，似乎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点，但眼神里那股慌乱和惊讶跟我一样明显，我们俩就这样被长辈们半推半就地推进了客厅，我心里想着，这下可好，命运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以前罚单一张张开，现在居然成了相亲对象，我该怎么面对她。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尴尬，我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茶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李娜坐在对面，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低头盯着地板，那地板上的花纹好像突然变得特别有趣，我们俩谁也不敢先抬眼看对方，生怕一眼神就戳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

我妈看我们都不说话，笑着打破沉默：“娜娜啊，我听刘姨说，你是自己做手工制品卖的？那可真能干，现在年轻人创业不容易，你这工作虽然辛苦，但有创意，我家小浩就是个城管，天天在街上跑，也挺累的，你们俩一个创业一个执法，说不定以后还能互相帮忙呢。”

李娜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是啊，阿姨，我就是喜欢做手工，卖点小饰品补贴家用，王浩的工作……也挺重要的，维护城市秩序嘛，我知道城管不容易，总得面对各种情况，我以前摆摊的时候，也理解你们的难处。”

她说到我名字的时候，声音微微顿了一下，我们俩对视了一眼，那眼神里除了尴尬，似乎还有点试探的意味。

我赶紧接话：“嗯，对，娜娜的手工制品我看过，做得特别精致，要不是规定不允许摆摊，我还真想买几个送人，那些耳环手链颜色搭配得真好看，肯定花了不少心思设计。”

长辈们听我们开始聊天了，都乐呵呵的，我妈更是端来果盘，一个劲儿地让李娜多吃，刘姨在一旁帮腔，说我们俩看着就般配：“你们俩年纪相当，一个稳重一个活泼，将来肯定能过好日子，我看小浩平时那么严肃，娜娜你这么温柔，正好互补。”

饭桌上，大家聊得热火朝天，我妈问李娜的家庭情况，李娜说她爸妈都在老家，她一个人在城里打拼，手工制品是她的副业，主业是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

我听着，心里突然有点心酸，想起她摆摊时的委屈模样，那时候她哭着骂我，我却只想着执法，现在想想，她一个人在城里不容易，肯定有不少压力。

05

吃完饭，长辈们非要我们俩年轻人单独出去走走，说是培养感情，我和李娜都没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出了门。

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冬风吹得有点冷，我们保持着距离，谁也没先开口，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回想着那些罚单的事，该怎么开口道歉呢。

终于，我忍不住了，清了清嗓子说：“李娜，对不起，以前那些罚单的事，我执法的时候太死板了，没考虑到你的难处，你摆摊卖手工制品，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不该那么一刀切，当时我只是新人，怕领导批评，现在想想，我可以更灵活点。”

李娜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有错，我知道那是禁区，但总想着多卖点东西，就冒险试试，你只是做你的工作，我不该当街哭着骂你，让你难堪，那时候我太激动了，罚单一张张来，我觉得天都要塌了，现在冷静下来，也明白你有你的职责。”

我们就这样站在路边，第一次真正地聊起了心事，我告诉她，作为新人城管，我压力很大，队里要求严格执法，我怕被领导批评，才那么坚持。

她点点头，说她懂，创业不容易，手工制品卖得慢，有时候一天都开不了张，她还详细描述了自己怎么从网上学做饰品，怎么选材料，怎么定价，我听着听着，觉得她真是个有毅力的姑娘。

聊着聊着，气氛轻松了许多，我们继续往前走，李娜突然问我：“你怎么会答应相亲的？不会是因为被家里逼的吧？我看你平时那么忙，肯定没时间谈对象。”

我笑了笑：“一半一半吧，我妈天天催，我二十五了，在她眼里已经是老光棍了，你呢？刘姨介绍的时候，肯定没说我是城管吧，要不然你可能就不来了。”

李娜脸红了红：“我也是，我爸妈总担心我一个人在城里，太孤单了，刘姨介绍说你人靠谱，有稳定工作，我就来了，谁知道……是这样的巧合，我当时看到你，脑子都空白了，以为在做梦。”

我们都笑了，那一刻，之前的怨气好像都烟消云散了，我们走到村口的一个小公园，坐在长椅上，继续聊她的手工制品，她兴奋地描述自己怎么设计图案，怎么选材料，我听着听着，心里生出一种欣赏的感觉，这姑娘不光长得秀气，还特别有韧劲，她的手艺肯定是练了好久才能这么精致。

06

突然，李娜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脸色一下子变了，声音小了下去：“嗯，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别急，爸，我尽快寄钱回去，您先找人看看屋顶。”

挂了电话，她眼睛红了，我问怎么了，她犹豫了一下，说：“我爸打来的，我家老屋漏雨，需要修缮，但钱不够，我的手工制品卖得慢，正愁呢，我爸身体也不好，我得赶紧想办法多挣点。”

我心里一紧，想起罚单的事，更觉得愧疚，我说：“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我认识一些朋友，或许能帮你找个合法的市场摆摊，不用罚款，还能多卖点，我以前巡逻的时候，知道几个社区集市，那里管理松，适合小摊贩。”

李娜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感激：“真的吗？谢谢你，王浩，我没想到你会帮我，你以前罚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最冷血的城管呢，现在看来，你人真不错。”

从那天起，我们的相处就自然了很多，春节期间，我们几乎天天见面。

我帮她联系了一个社区集市，那里允许小摊贩摆摊，她的手工制品一摆出去，就吸引了不少人，我在一旁帮忙吆喝，感觉像回到了小时候过家家。

我甚至帮她递饰品给顾客，学着说些推销的话，李娜看着我笑，说我这城管当得像个小贩。

但就在我们感情渐暖的时候，剧情突然有了反转，一天晚上，我接到队里的电话，说有人投诉我执法不公，针对特定摊贩，领导让我回去解释，我一听就蒙了，谁会投诉我？我平时执法那么认真，从没徇私过。

我赶紧赶回城里，到队里一问，原来是李娜的一个摊贩朋友，看到她被罚多次，以为我故意针对，匿名投诉了。

我心里乱糟糟的，怕影响工作，这投诉如果成立，我这个新人肯定要被扣奖金，甚至影响晋升，我坐在办公室里，等领导谈话时，手心都出汗了。

我没告诉李娜，自己先去处理，但没想到，李娜居然自己来了队里，她听说后，主动找到领导，解释说是我公正执法，她自己违规在先，还夸我人好，帮她找了新摊位。

领导听完，笑了笑，说这事就算了，还表扬我执法人性化，我听着李娜的话，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居然为我出头。

我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李娜在门外等我，她笑着说：“我不能让你因为我受委屈，你帮了我那么多，我得还你这个人情，我问了刘姨，才知道你被投诉了，我赶紧过来，怕你解释不清。”

那一刻，我心里暖洋洋的，我们走出队里大楼，我忍不住抱了她一下，她愣了愣，但没推开，我们就这样在夕阳下站了很久，那夕阳拉长了我们的影子，似乎在见证这个转折，我闻着她头发上的淡淡香味，心里第一次生出想保护她的念头。

07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我开始每天给她发消息，问她摊位生意怎么样，她会回我照片，手工制品卖得越来越好。

我们约会时，去公园散步，去小馆子吃饭，聊各自的梦想，我告诉她我想在城管队里干出点成绩，她说她想把手工店做大，开网店。

一次约会中，李娜突然说：“王浩，你知道吗，一开始我真恨你，罚单一张张来，我哭着骂你的时候，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但现在，我觉得那是上天安排的，让我们相遇，没有那些罚单，我们可能永远是陌生人。”

我握着她的手：“我也是，以前执法时总觉得冷冰冰的，但遇到你，让我学会了体谅别人，我们俩互补，你教我灵活，我教你守规，以后我执法时，会多想想像你这样的摊贩的难处。”

春节假期结束，我们都回到了工作岗位，但联系没断，我每周都去她的摊位帮忙，她也来队里给我送手工做的钥匙链。

我们的感情像春天的花一样，慢慢绽放，我甚至开始规划未来，想着我们俩一起在城里买房，过稳定的日子。

几个月后，我决定求婚了，地点选在我们第一次开罚单的那个街角，现在那里成了她的合法摊位，我单膝跪地，拿出戒指：“李娜，愿意嫁给我吗？从罚单到相伴，我爱你，这几个月，我每天都想着你，你让我的人生完整了。”

她眼泪掉下来，用力点头：“我愿意，王浩，这辈子跟你走下去，那些罚单现在想想，都是甜蜜的回忆。”

周围的路人鼓掌，我们拥抱在一起，我突然明白，生活里的那些反转和巧合，都是为了让我们更珍惜彼此，从敌人到恋人，这条路虽然曲折，但走得值。

现在，我们结婚了，李娜的手工制品开了网店，我在城管工作更人性化了，我们的日子平淡却幸福，偶尔回想那些罚单，我们都会笑出声来，我帮她打理网店，她给我做手工礼物，生活像一幅温馨的画。

命运就是这样，罚单成了我们的爱情起点，谁能想到呢，以前我执法时那么严，现在却成了最温柔的丈夫，李娜也从倔强的摊贩变成了贤惠的妻子。